《 圖片轉載 》
喜餅盒裡壓著幾封信還有幾本日記
(實在很不想透漏年齡,但是這確實是我們六年級生特有的回憶,
我該感謝那時候還不流行E-mail。)
將那本不起眼的筆記本放在手上翻閱著,
像是在盤點生命中的歷程似的,
把那年的日記一行讀過一行、一頁翻過一頁,
第27頁很明顯的缺頁痕跡,
試想著當初是誰扯下了那一天的記憶。
另一盒喜餅盒裡裝著五年過後,
你交給我關於那一年你與我生命重疊處的記憶,
早已陌生卻熟悉的字跡,
佈滿了每張信紙、每頁筆記本的內頁、以及每張便條紙,
水性筆一直都是你最喜歡寫字的筆,
字體工整卻刻意想賣弄成熟的字跡,
在每張紙上賣弄著你的文采,
筆記本裡突然掉落一張不屬於那本筆記本的內頁,
而那張內頁卻正好與我筆記本缺頁的那頁撕裂痕跡吻合,
那樣的巧合就像那年掌心的溫度那樣剛好。
五年過後,你把那缺頁歸還給了我,
關於那記憶又再次被傷心的溫度灼傷,
像是在提醒早知如此的何必當初,
我們都用了年少輕狂去滿足了不枉少年,
年少輕狂的我追著公車不是因為上課要遲到了,
而是因為你正坐著那班公車離開我,
年少輕狂的我在戲院外等了7個小時,
不是因為戲院場場客滿,
而是我猜想著愛看電影的你會在這個週末來看這部電影,
於是自認不枉少年。
我把那內頁放回屬於你的喜餅盒裡,
早已遺忘曾經有過的缺頁,又何必去釐清是時間讓記憶褪色,
還是褪色的字跡提醒記憶已是曾經。
曾經缺頁的生命,現在卻早已忘記曾經缺頁的那段曾經,
僅剩那字體工整卻刻意想賣弄成熟的字跡,
──繼續年少輕狂。
Candy 2009.04.30